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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史上的今天:1975/8/9 人民日报文章

2023-08-10 00:42:51    出处:哔哩哔哩


(资料图片)

1975/8/9 人民日报第二版专栏(节选)

不忘昔日苦 牢记血泪仇

贾进才

我今年六十七岁啦,新旧两种社会我都经历过。提起那万恶的旧社会,简直要把肺气炸了。

小时候,我家有六口人,爷爷、爹妈、两个哥哥和我。全家成年累月没闲,可是吃没吃,穿没穿,一家人住在一个四面透风、歪歪斜斜的破房子里。在我三岁的那年冬天,妈妈病倒了,没吃没穿的,那里还有钱治病呢?全家眼睁睁地看着妈妈的病一天天地厉害了。在一个大风大雪的黑夜,我冻得浑身发抖,就紧紧地贴在妈妈的胸前,想从妈妈的身上取暖,可妈妈的身体渐渐地凉了,脸色惨白,紧紧攥着拳头,静静地躺在那里再也不动了。……万恶的旧社会就这样夺走了我妈妈的生命。从此,我这个三岁的孩子就更苦了。爷爷、爹、哥哥为了活命,都给地主扛长工打短工去了。我独自留在家里,白天走东家,跑西家,端着妈妈留给我仅有的一个破碗去讨吃要饭,有上顿,没下顿,有时几天也见不到一粒粮食,饿了就用两手顶着肚子,累了就在野外睡觉。这样的日月实在是难熬啊!我爹在高家岭给一家地主放羊,隔两三个月回来看我一次,每次父子见了面,不是哭声,就是流泪。到爹走时,总是难舍难分,心如刀割。我就这样死里求生,苦中熬大。到七岁上,爹爹好不容易才给我寻了个寄养的地方,爹每年要给这家出一大斗玉茭、一大斗米。从此,我这个寄养娃也就成了人家的小长工。天不明就得起床,半夜里也睡不了觉,放驴、拾粪、磨面、挎炭、和泥、扫地、出炉灰、拿屎锅……,什么都得干。一天到晚,累得象旱天里的苗一样,头昏肚饿浑身软。到九岁的时候,另一家地主见我有油水可榨了,就把我叫到他家,正式当了小长工。天下乌鸦一般黑,穷人到处受欺压。狠心的地主逼着我天不明就起来喂牲口,到吃早饭还得拾一筐粪。寒冬早晨,从野外拾粪回来,全身都冻僵了,可地主婆连厨房门都不让进,从门里给我递出点菜汤汤,我只得到牛厩里吃饭取暖。到春天,狗地主逼着我赶着两头驴往地里送粪,九岁的孩子怎么能搬得动粪筐呢?我只得脱下破鞋片,搁在头顶上,用头顶手推才能把粪倒掉。头破了,腰弯了,满身伤痕,血迹斑斑。就这样一年干到头,那狗地主不但不给我工钱,还恶狠狠地骂我:“穷小子,人没铜钱大,营生干不了,白吃我的饭,还想要工钱,没门。”我和狗地主大吵了一场,下决心离开那里,再找门路。天苍苍、地茫茫,万恶的旧社会那有穷人的活路呢。开水锅里出来又跳进了火坑。地主贾泰元更狠毒。起初,我的活是喂四头牲口,割草、切草、耕地、驮煤、送粪,样样干,白天和牲口一样干活,睡前饭后还得担水,做家务杂活。后来,又喂羊羔,放羊。有一次,遇到大雨,浑身淋了个透湿。雨后,我赶回羊群,夜已深了,我实在累得支持不住,没有切草就躺下睡着了。狗地主举起棍子,劈头盖脑就向我打来。我拚命地和他撕打,隔壁的老长工赶来,贾泰元才气急败坏地溜走了。一天天,一年年,地主的牛羊越来越多,越来越肥了,粮仓、衣箱越来越满了,可是我们全家没有一个人能吃饱肚子和穿件新衣,而且灾祸累累不断。一九三一年夏天,我爹给武家坪一家地主看园,因过度劳累打盹,使火枪失火,把一只手炸掉了。狗地主看从我爹身上没有油水可捞了,就把他赶出来了。全家人看着爹那只血淋淋的手掉泪、叹气。因为无钱医治,只得卖掉那仅有的一处破屋。“地上狼多,穷人路窄。”伤没治好,房也没了。没过几年,劳累过度的爹,也永远离开我们了。万恶的旧社会又欠下了我家一笔血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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